论锋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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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午时才到昌国公府门前。

    外头的婆子过来迎了,霍秋濯才被侍女扶下轿。

    过了那道朱门,她便被领着路去向锦音堂。

    一路上先后过了几道门,而后便是一道长长的游廊,快走到游廊的尽头才能看到“锦音堂”的牌匾。

    路旁的园中皆是些葱郁树木伴着池沼与假山,布局或是重峦叠嶂,或是配合名贵花木,似是移画入景。

    一边走着,一边看向游廊两侧,她内心不禁感叹仅是这游廊外布景就如何奢侈。

    被侍女领了一路,现下总算是进了堂。

    现下时辰尚算早,院里周遭都是女眷,瞧着面容,多是舅嫂之类。

    霍秋濯一眼望见了精神矍铄的祖母,款款上前,道了一句祖母安好。

    哪能想到祖母一把拢她入怀,还带着些哭腔絮絮叨叨说了一阵话,少不得都是关于她母亲墨意浓的。

    只不过她想父亲母亲那般可真是快活似神仙,可祖母的话里话外极少谈到父亲,偶有一句也是母亲当年执意要嫁给父亲,惹得她们母女分离许久,极少见面。

    霍秋濯听后没有说话,她只是察觉出些许怪异来,毕竟母亲从未和她提过祖母如何。

    祖母在众人劝解下心情似是缓了些,之后才缓缓放开她。

    众目睽睽之下,祖母又摘下套在腕上的紫玉镯给她,惹的旁边的姑母调笑几句老夫人偏心。

    霍秋濯看那紫玉镯,颜色透亮浑厚,确实是个好物件。

    只是她心忧无功不受禄,得了这好东西,怕是要付出什么才是。

    待祖母颜开,霍秋濯又接连拜会了三房的几个姑嫂。

    刚认了人,几位姑母身旁还有家中与她年龄相仿的几位姊妹,听说是今日下了学特意过来的。

    大房的嫡女唤作墨莞,她从前就与她相熟,只是近年来母亲身体欠佳,多在岭南,少有见面。她本就品貌不俗,如今更是端方大气了。

    二房现下只一位庶女,嫡女墨蓉已经出嫁,她还曾见过几次。但这庶女是她未见过的,看着是个娇滴滴的可人儿,名唤墨芫。

    而三房女儿家多,一位嫡女,一位庶女。嫡女唤作墨薇,看着小她几岁,庶女唤作墨荷,两人也都是娇俏佳人。

    其他几位听几位姑母的介绍,都是些住在府上的姑娘。住在这边的姑娘确实有些多,她忽然有一种乱花渐欲迷人眼的错觉。

    最先招呼她的是衣妆清丽的苏娘子,削肩细腰,长挑身材,如同从画中走出的仕女。

    “这位是刚来这儿的秋濯妹妹吧。你应当是识不得我的。我是唤作苏怀凝,以后叫我苏姐姐便好。”

    “苏姐姐好。”霍秋濯状似乖巧地点了点头。

    苏家是江南一带有些名气的书香门第,还在那一带办了私塾,连她都知道些。

    接着她便是看着小些身着栀色衣衫的季娘子,只见她轻言细语地道了名讳曰季清羡,之后便不再说话了。

    霍秋濯看着她温柔沉默,倒是观之可亲,便朝她友善地点了点头。

    最后才是贺娘子,粉面含春,艳若桃李,一身霞色衣裾更衬得人比花娇,只是眉眼间流露出一股高高在上之态,“贺兰怡。”

    贺兰怡的眼这才慢悠悠地看向她。

    她自觉这来人虽是老太太的外孙女,可毕竟只是小小商贾之女,实在犯不着费功夫去迎。若不是府中其他姐妹都过来了,她是万不会来的。

    长安女郎多倨傲,霍秋濯才算是第一次知道了。贺兰怡的怠慢就是连她都看得出,其他人怎会不知。

    她就算是身份低微,也不是任人欺辱的,若是无意与她相交,她便也不甚在乎。做人便是得坦坦荡荡,何况人本就无贵贱之分。

    长辈们见了此情此景也不好说什么,只有老祖宗开了口,极关切地想让小辈们多说说话。

    只是先不说霍秋濯,其他几人看上去也是没那么没那么熟络,其中几人更是少言,便只浅谈。

    霍秋濯不喜欢人多,更不擅应付这种场合,便自道是长途跋涉,身体欠佳,打算告退了。

    墨莞见她要走,急忙粗粗与她打了招呼,轻声告诉她她明日去寻她。

    霍秋濯轻轻点了头。

    祖母见她略显疲态,也看她身旁只有了个年纪与她相差无几的侍女,生怕是照顾不周到,便从自个儿身边拨了两个侍女给她,一个名雪絮,另一名如夕,都是伺候老夫人许久的人儿。

    退下之后才算是清静了,几个仆妇领她去了为她备下的湘竹院。湘竹院不远,几个婆子领着路与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说这是老太太特意为她拾掇的院落,是她母亲以前住着的,这院名,也是墨娘子当年给题的。

    湘竹湘竹,这院子倒是恰如其名,沿院的小路皆栽竹,前院还栽着不少香草,在春生中呈一片郁郁之态。

    不知为何,她心里还是带着淡淡的担忧。

    她进了屋,看屋内的摆设布置无不清丽雅致,倒是和家里很像。屋子是拾掇干净的,但也不是空置,还有许多她母亲从前的物件,这倒勾起了她对母亲的回忆。

    母亲向来是一个肆意的人,在父亲的话语里,她可纵马长安,可煮酒听雨,可念词抚琴。如若不是当年逃了长宁侯世子的婚约,也不会与他共居山川。

    待用了些饭食,霍秋濯看一道来的侍卫林禾把带来的笈囊都搬了进来,便让竹露带着雪絮和如夕替她拾掇拾掇。

    立于檐下,她看天色空蒙,还带着些灰青,似是再一会儿便会笼上蒙蒙细雨。

    不过霍秋濯今日应付那些人实在有些心累,也不顾之后要下雨,便想出门在附近走走。

    她见侍女们还在替她摆弄,便吩咐了竹露去备下等会儿沐浴的热水和香胰,拿了伞便自顾自出了门。

    沿着竹林小径缓缓走着,后见天色渐暗,雨滴点点,她在微雨中漫步,心里总算舒爽了些。

    那些人看她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待雨再大些,她才撑起手中那把二十四骨油纸伞。

    濯濯素手伸出伞外,白玉般的手指碰上雨滴,她直直地望向指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想。

    却不想就是这伞一撑挡了视线,而大约也是前人见落了雨跑得急,便是意外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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