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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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斯闻一晚上都睡得不安稳,昏昏沉沉间梦见姜以玫趴在他床边,直勾勾的眼神盯着他,就差把花痴焊在脸上了。吓得他差点从床边滚下去,腰上的伤口拉扯出一阵撕裂的后劲。只能翻身趴在松软的枕头上继续浅眠。
天色如洗,云层裹挟夏日滚烫。台风后气温降了不少,迎面吹来的风都心旷神怡。
来不及搬的花已经烂在泥泞里,几片残存的枝叶蔫巴在土里。梧桐树叶扬了一地,可惜,还没到秋季。
宁晴起了个大早,和常姨把后花园重新打理了一遍。
回主卧冲了个澡,下楼的时候见餐桌上已经摆放上烤好了的面包片。
等到她看完了今日份报纸、时尚杂志、头条推送,楼梯间才慢悠悠拖出一个散漫的大高个。
客厅的电视正重播昨日的狗血黄金档家庭伦理剧。
“儿子,你不知道妈妈生你有多辛苦?你好狠的心。”
大提琴悲伤绝望的低鸣在客厅震荡。
瞿斯闻对上宁晴幽怨的眼神:……
苦情剧的氛围在下一刻摔了个稀碎。
“几点了,自己瞧瞧,明天就要开学了!去旅游我不拦着,不想补课也惯着你,我对你够宽容了吧?”
“昨天晚上做贼去了?你自己看看你的作息,这合理吗?明天你也十点上学?”
“你是哪里来的大爷,吃个早餐还要有专人等着。这么尴尬的时间点,这是算早餐还是中餐?”
宁晴语气冲,看见儿子走路没个正形,睡眼惺忪睁耷拉个眼的丧样就来气。
瞿斯闻晃荡着大高个,摊在椅子上,抬起玻璃杯灌了口牛奶,开始用餐,嘴上含糊不清:“你说的对。”
宁晴一股邪火儿无处可撒,被他一句“你说的对”堵在嗓子眼,难受得紧。
一拳打在棉花上,软绵绵的。她暗暗吐槽:这死性子就像极了他那个面瘫脸的爹。
不过这小子可不像老瞿,坏得很。
这点不知道像了谁,唉,还是闺女好。
楼梯间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笑着起身。
不愧是梦中的闺女,脚步声都清脆悦耳。
姜以玫一下楼就看见宁晴殷切的脸,随即胳膊弯上了一只细软的手,车厘子红的指甲渐变透明。
她扫了一眼,好可惜啊,宜港一中校规戒严,不能染指甲。
姜以玫收起眼中的羡慕,有些不好意思:“阿姨,我起迟……”
“是不是认床啊?哎呀,那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呢?”宁晴看了眼墙上的钟,“还早呢,再去睡个回笼觉,等会儿帮你把午餐端上来。”
姜以玫往餐桌上扫了眼,那人翘着二郎腿,仿佛对这边的动静浑然不觉。
简洁的白t挂在肩膀上有种说不出的恣意,宽阔的肩膀劲瘦却不单薄,单手支在桌上,一侧肩塌了几分。
他根本没打算好好坐,后脑勺对着两人,修长的指在手机上飞速翻动。
她推拒了宁晴的好意,在男生边上坐下。椅子拉开,在地砖上发出清脆一声。
身侧的人小口咀嚼面包,斯文优雅。瞿大少爷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就差告诉她:别靠近我,不熟勿扰。
他仰头灌了几口牛奶,喉结滚动,吞咽的声音在她耳边放大数倍。
她突然觉得口渴了。
对面的宁晴操碎了心,在她脸上来来回回扫了几遍:“小玫,这可怎么办呢,你眼底都青了。干妈好心疼啊,这才住了一天……”
“哒”的一声,玻璃杯磕在桌面,奶渍顺着杯身滑落。
瞿斯闻终于舍得往这边瞧一眼了,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稍稍侧头抬了抬眼皮,没忍住又扫了一眼。
他差点以为自己睡得不好,落下了什么眼神不好的病症。
少女眼珠晶莹通亮,不施底妆的脸上连毛孔都见不着,唇色绯红,清浅的卧蚕上挂着一颗细腻的小痣。
眼底青在哪???
这不是睡得挺好的吗?
真正睡不好的是他才对吧。
瞿斯闻轻笑,推开椅子起身。
“你去哪?”
“上楼睡回笼觉。”
“大好时光怎么能浪费在没意义的事上呢?”
“妈…”他无奈叹气。
“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宁晴关了客厅的电视,面上笑盈盈的,语气不容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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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斯闻习惯性走向后座,看到坐在后座朝着他挥手的姜以玫,顿住步子。
“走开啦,别站在这里真碍眼。到前面去。”宁晴推开他,关上车门。
轿车驶出别墅,平稳地穿过梧桐路。就在昨天,还是层层叠叠的绿色,今天已经秃了一半。
和风卷起一片,带入半开的车窗。
她捏紧叶梗,扇了扇。叶片中间空了一个小洞,却有种残缺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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