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必为仇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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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的事

    。”商悯擦去指尖的灰烬，“他总把我当孩子，不想告诉我太。”

    “有时身处那个位置，不得不有许额外的考量。”孟修贤安慰道。

    信的后，父亲终究是没告诉商悯她本人是不是三位天命之一。

    或许是，或许不是。

    是与不是，对现在的商悯来说没有任何分别了。

    因为她相信自己是天命，那个终将改天换日的天命。

    三十年前学宫院首卜的那一卦上即便没有商悯的位置，商悯会将自己的名字写上去。

    世之争无比残酷，果天下乱王朝倾覆，必将以血肉骸骨重塑秩序。

    不管谁是天命，此人都有可能是商悯的敌人。

    他们想扫除障碍攻破众国登位，武国就是登位道路上的拦路石，反之亦。每一位天命，每一位想要走上权力之巅的人，他们的敌人都是除了自身以外的所有人。

    商悯与郑留，便是这种关系。

    他们可以做盟友，但是后，他们必将成为敌人。因为郑留有野心，他和商悯一样，就算卦上没有他的姓名，他不会停止向上爬的步伐。

    “太后是何死妖邪的？您二老知不知道什么内幕？”商悯不再去考天命还郑留的事，转而起了宿阳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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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宿阳至今，太后之死是商悯关心的一件事。

    今知道妖魔苏醒乱世将起，那么太后死妖邪就不能简单归咎外。

    那些曾经在神话传说中现的妖早就不见了，它们的魂魄被镇压青铜柱下，但这么年过去，总会有小妖开智，在人间作乱。

    各国朝廷设有一司专门处置此事，该司品阶高的官职名为“司灵”。

    只是妖怪作乱的事情太过罕见，司灵一职早就沦为闲职，仅有少数诸侯国中还有设立，部分国家早就将司灵这一官职撤下了，九司变为八司。

    武国遵循传统，这个官职一直未曾撤下，只是存在感不高，平日里的事务不。商悯恶补书本时，很少在各类书籍中看到司灵相关的记载。

    不过燕都宿阳中，还有司灵这个官职，其下官员唤作“灵官”，专门解决各种妖妖鬼鬼的事。

    “具事宜，皇帝不会让外人知晓，不过我曾动关系，向司灵手下的灵官打探了一番。”孟修贤道，“听说，是有人拿施展了妖法的铜镜献给太后娘娘，太后拿到铜镜后当晚噩梦不止，每夜梦中都反复念叨一个词……”

    “什么话？”商悯紧跟着。

    “血债血偿。”孟修贤答道，“噩梦三日后，太后离世。期间皇帝请了司灵和各门各派奇人异士来为太后解开梦魇，可惜没半点作。”

    “倒真像是被镇压的妖怪怨魂来索命了。”长阳君态度颇有些事不关己，好像死的那个人不是当朝太后。

    商悯看了看姥姥和姥爷，忍不住道：“有个题我刚才就想了，姥姥和姥爷好像对那龙椅上的皇帝……”

    “不敬重？”长阳君莞尔。

    “敬重是做给别人看的，毕竟人要混饭吃，还要保住命。”孟修贤慢悠悠道，“关心和爱护是留给亲人的，皇帝要向后排。”

    长阳君的回答就显得正经了许：“要想使臣民忠心，自内心敬重，皇帝首先要反一下自己，是不是值得臣子那样敬重。”

    她冷笑，“我和皇帝不是同辈人，但是年龄相近，我看着他长，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皇位。知道他疑神疑鬼刚愎自的德行，哪里能生敬重？别提当初梁国……”

    她长叹一声，不再言，只是干枯的手指抚摸了一下商悯的顶。

    “说到梁国……今的梁王，已经是姬桓了。”商悯将武国使团在梁国的遭遇一一说来，后道，“老梁王的死，我怀疑有蹊跷，不是宫变那么简单，但我并无证据，只是觉得时机过巧妙。我初来宿阳，想查无从下手，只能拜托二老帮我留一下皇帝对姬桓的态度。”

    “悯儿放心，这事我会记在心上。”长阳君道。

    “快些回承安园吧，你来不少时间了，赶紧回去，免得叫人现。”孟修贤道。

    “是，姥姥姥爷保重，悯儿改日再来看你们。”商悯行礼告辞。

    她退卧房，身形隐夜色，一路飞逝，奔至承安园附近。她不敢使身外化身闯入，因为世上有的是比她武功高的人，承安园有侍卫把守，说不刚进去就要被现了。

    商悯四下张望，瞧见树上一只废弃的鸟窝，便飞身上树，身影缩小，识回归本，陶俑小人掉落在鸟窝之中。只要灵识再度投入，陶俑小人可以随时变幻成身外化身。

    这么个小玩儿，除了随身带着，藏在哪里都不合适，今晚情况特殊，商悯只得将陶俑暂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