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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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自己身上有疤痕,可不光是手腕处那到深到有些狰狞的疤很显眼,额头上也有一点点的白印子,以及那段时间胳膊上也留下了一些很浅的白印。

  她是疤痕体质,很容易留下痕迹。

  手腕上之前总是缠着一条Hermes的丝巾,很好搭配,她也很喜欢。

  把丝巾取下来,自顾自拆开手表扣在手腕处,又晃了晃。

  听到靳卓岐走过来的脚步声,她仰起头笑了笑:“喜欢,谢谢卓哥。

”  靳卓岐坐在对面,看着她手腕上的那个手表,应声:“是白色的,你不是喜欢白色吗?很久之前就买了,是定制的就比较慢。

”  “定制的?刻字了吗?”  “昂。

”  聂召摸了摸,表盘后是有些凹下去的痕迹。

  “写的什么?”  “等你恢复了自己看。

”  聂召的眼睛有时可以看到模模糊糊的光线,只不过很糊很糊,仍旧看不到任何物体的形状,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放宽心态,照这样下去今年是有恢复的可能的。

  只是她的心理状态还没完全好,且医生再一次建议他们住院治疗。

  从医院回来,聂召就觉得自己在一步步转好了,根本没有住院的必要。

  她觉得她的心情还挺好的,除了看不见之外,好似跟刚去A市时差不多了。

  “还搞神秘了。

”  聂召想到四月一是他生日,又心血来潮偏过头问:“你生日想要什么?”  聂召的生日四年一过,所以她今年没有生日。

  四年就是四年,她也不太喜欢非要找一天去庆祝自己长大一岁。

  靳卓岐掀起眼皮,若有所指:“你吧。

”  聂召笑了声,一边低着头去拆另外一个盒子。

  “靳卓岐,你是不是就喜欢跟我做那事儿。

”  除此之外呢?  还是真的喜欢她?  很意外,靳卓岐“嗯”了一声。

  聂召手指顿了一秒,又低垂着眸继续若无其事拆。

  靳卓岐反倒是坐在她旁边,把玩着她的手,痞了一句:“水漫金山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不要说明了,反应就够了。

  也是敢夸自己是金山。

  聂召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是。

  她歪过头,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虚假敷衍表情。

  快递盒里不是她所以为的钢笔,是个电子产品,圆筒形,聂召摸不出来是什么。

  “这什么?”  靳卓岐懒懒地躺在沙发上睨着她,声音也慵懒到仿佛没骨头:“录音笔。

”  聂召有些意外,不太理解地看着靳卓岐:“你买这个干什么?”  话音落下的那一秒,靳卓岐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倏然坐起了身,眼神直直地看着聂召,在那一瞬间,身子有些僵硬,脑子也被她这句话震得紧绷。

  不是她让他买的吗?  他当时还在疑惑,聂召想买录音笔干什么?  手机不也有录音的功能吗?  他的头皮都在收紧,浑身被镇住,指骨下意识攥紧到泛白,眼睛死死看着聂召那张满是不解的脸。

  她没撒谎,她真的不记得。

  周围松散的气氛在此刻瞬间瓦解,靳卓岐抿着唇,保持着语气里的冷静说:“工作需要。

”  “啧。

”  聂召把录音笔扔给他,开玩笑地说:“果然商场如战场。

”  有些公司为了窃取机密,是需要录音笔的,但她没想到靳卓岐也干这事儿。

  之后的很多天。

  聂召脑子总是很顿,于是有些事情也都是后知后觉。

  她倏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靳卓岐一次都没出过门,即便是需要什么,也都是点的外送。

  甚至买菜都会找人帮他买回来,寸步不离地守着这个房子。

  聂召不太能理解是为什么,压着心里的奇怪,把这种情况认定为他不太想出门。

  她铺好了瑜伽垫准备做瑜伽,做到一半感觉到腰酸腿疼,就平躺在地板上休息。

  盯着天花板的地方,眼前又若有似无出现了些白蒙蒙的光。

  她有的时候甚至分不清这些白蒙蒙的一切,到底是她的幻想,还是真的出现了光亮。

  毕竟在这层如同浓雾似的白中,她看不到任何来自于这个世界的东西,甚至连模糊的天花板罩灯的影子都看不见,只是一片的白,无穷无尽的白。

  一秒的晃神后再睁开眼,聂召还有些愣。

  她的脑子里嗡嗡叫,像是有一团蜜蜂扎了堆,把她全身都刺的又痛又麻。

  身上因为做了瑜伽后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强到她透不过气,胸口都闷得慌。

  她靠坐在床边,皱着眉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伸出手在手臂上摸着,忽然摸到了一把血淋淋的口子,伤口并不深,只是被轻轻划了一下,正滋滋冒着血。

  刺痛感源于这个。

  手指在触碰到伤口时,骤然颤抖着,不再敢继续碰。

  她睁大眼睛,在一秒的茫然之后,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

  为了印证心里的猜测,她弯着腰用手掌在地面上慌忙摸索着,摸到了一个尖锐的硬片,似乎是从什么地方被拆下来的,因为家里的所有刀具都被靳卓岐锁在厨房的橱柜里。

  是用这个东西割的。

  而地面上也并没有她刚才还正在练习着的瑜伽垫。

  在那一瞬间,她有些手足无措,甚至眼睛都开始泛酸泛疼。

  她忙的把那片硬片扔进床底下,一味开始处理案发现场。

  心脏缩紧到浑身都发疼,她艰难站起身,有些急促地在卧室里凌乱走着。

  脑子里想到浴室,瞬间惊醒一般,快步走了进去,捏着沐浴露用力打碎了浴室的镜子。

  “砰!”的一声。

  玻璃镜碎了一地。

  她站在玻璃渣堆里,脸色苍白地站在原地等。

  闭紧的眼皮有些颤抖,她默默在心里数着数字,不到七秒,靳卓岐就会走进来看她。

  可她没看到,也同样没感觉到。

  在她睁开眼在地上绝望地摸着什么的时候,靳卓岐已经脸色苍白、心如死灰地站在门外看她了。

  他抬起步子走进浴室,声音沉哑发涩:“怎么了?”  聂召脸移至他的方向,抬起手臂把伤口暴露在灯光下,按着打好的草稿,竭力压制住声音里的颤抖跟紧张。

  “我想拿梳子,不小心撞到了东西玻璃就碎了。

”  靳卓岐的语气很平静,抬步走过来,目光看到她白皙胳膊上的伤口,刺得眼疼。

  拉着她走出了浴室,一边说:“给你擦点药,一会儿我来收拾。

”  靳卓岐语气温和地询问:“聂召,我们浴室不放镜子了吧。

”  聂召努力笑着说:“好。

”  又拽住他,仰着小脸,模样是少有的讨好:“卓哥,别生气,我下次会注意的。

”  靳卓岐扣着她的手腕,克制又隐忍地侧过身吻着她的唇瓣。

  “嗯,知道。

”  “你很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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