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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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  纪宸父母的爱情, 开始于现实版的王子和灰姑娘。

  大学时期,出身名门望族的纪家少爷纪震霆,爱上了同校品学兼优, 却家境家境贫寒的女孩。

  女孩美丽大方、温柔知性, 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

  同样,那时的纪震霆英俊潇洒、才华横溢,女孩没理由不被吸引。

  两个人的爱情水到渠成, 从大一到大四, 感情稳定、亲密无间, 成为校园佳话。

  但豪门少爷和普通女孩的悬殊家境, 注定是爱情道路上,难以跨越的鸿沟。

  纪震霆的父亲强烈反对他们交往,开始给儿子安排门当户对的对象。

但纪震霆并不妥协,坚持非女孩不娶。

  易远听着故事,随口问,“你爸不会带你妈私奔了吧?”  纪宸:“你觉得呢?”  易远摇摇头,“那你爸是怎么说服你爷爷的?”  纪宸缓了几秒才说,“怀孕。

”  “这么操蛋的事,你妈能同意?”  易远不了解纪宸的爸爸, 但??噤?在他儿时浅显的印象中,纪宸的妈妈明媚又正值, 应该无法接受不光彩的方式。

  “我爸的手段, 我妈不知道。

”  大学毕业前夕,为了不拖累纪震霆,纪宸的妈妈主动提出分手。

  被逼无奈, 可他们始终相爱。

  分手当晚, 两个人喝了酒, 顺理成章发生了关系。

  两个月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一次就中?你爸挺厉害啊。

”  “他做了手脚。

”  分手当晚,不论是喝酒还是排卵期无措施发生关系,都在纪震霆的计划当中。

  “你们父子俩真不像。

”  一个费尽心机用孩子留住爱人,一个别说孩子了,连女朋友都不想要。

  纪宸:“什么不像?”  易远摇头,“没事,你继续。

”  发现怀孕后,纪宸妈妈舍不得打掉,决定把孩子生下来,独自抚养。

  没过多久,纪震霆找上门,说要娶她,给她和孩子名份,给她一辈子的爱和幸福。

  纪宸妈妈被打动,鼓起勇气,和纪震霆回家见了父母。

  易远:“你爸真执着。

”  纪宸:“他很爱我妈。

”  易远不屑, “这叫爱?”  纪宸沉默三秒,“大概吧。

”  “后来怎么了?你爸变心了?”  “没有,是我妈的问题。

”  纪宸妈妈顺利嫁入纪家,成为别人羡慕的纪太太,过上优渥的生活,受到旁人的尊敬。

  但豪门太太哪有那么好当,拥有这个身份,就必须承担所附加的条件。

  为了让公婆看得起,为了给丈夫增脸面。

她出席各种商业场合,和不熟悉的人说虚伪的话,一日三餐,衣食住行都要有规划。

  纪家的太太不是普通太太,不是打打麻将、做做美容就可以的。

  为了融入上流社会,她学习商业语言,了解古董字画,欣赏高雅音乐,还要和虚伪的太太们,去喝她厌烦的下午茶。

  她不能外出工作,不能种菜养花,不能做任何喜欢的事。

  豪华别墅是旁人的朝思暮想,但对她来说,是监狱牢笼。

  她从不是贪求富贵的金丝鸟,她只想做四海为家的野麻雀。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深爱的男人。

她爱纪震霆,也能感受到对方的爱,但这份爱太重了,压的她喘不过气。

  长期的压抑生活,让她患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

她平日强颜欢笑,不敢表现出来,忍耐到极限时,她决定离开。

  她本想避开所有人,却还是被纪宸发现了。

她能放弃爱情,却舍不得唯一的儿子。

  她开着车,带着纪宸一路往南,来到一处不出名字的偏远乡村。

  实际上,她知道自己跑不远,过不了多久纪家的人就会找到她,毕竟,她还带着纪家最重要的儿子。

  可她不想再当囚鸟,她站在河边,心里萌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她把纪宸留在岸边,独自跨入河中。

  也就是在那时,他们遇见了易远母子。

  获救后,她给纪震霆打了电话,祈求给她点自由的空间,她好累,好想放松。

  后来,她带着儿子坐火车、转汽车,弯弯绕绕一整天,终于到达了儿时生活地方。

  她是那个年代,农村家庭少有的独生女。

父母过世早,给她留了套老宅子。

三间平房带小院,早上六点到晚上七点,每个角落都有阳光。

  之后的三个月里,纪宸跟随母亲在这里生活。

他不用早起背古诗读英文,能在窗边听到鸟叫。

  吃过早饭,妈妈带他去赶集。

回来后,妈妈去地里摘菜,纪宸就在河边抓小虾,临近中午,妈妈再拉着他的手回去。

  下午睡醒了,妈妈就坐在阴凉下,给他做些小玩具,等到夕阳西下,再抱着他进入梦乡。

  盛夏农村的老房子,没有空调,但河水透彻清凉,床板很硬,但被子有阳光的味道。

  最重要的是,这里能拥有自由。

  他可以睡到自然醒,可以在妈妈怀里撒娇,可以和村里的小朋友疯玩,到等到日落,妈妈会叫他回家。

这里没有做不完的习题,还可以做任何喜欢的事。

  可快乐有期限,三个月后,纪震霆找上了门。

  稳重的男人穿着平整如新的西装,他站在门口,对院子里的女人说:“别带坏儿子,该回去了。

”  但找不回自由,纪宸的妈妈如同行尸走肉,最后,还是选择跳楼结束了生命。

  纪宸讲述故事时,像个毫无联系的旁观者,冰冷得感受不到温度。

  易远心口捆了弹簧皮筋,系成了死扣,“那、那你会不会也……”  “不会。

”纪宸很平静,“我和我妈不同,她拥有过自由,才不愿被困住。

”  可自己从没拥有过,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易远想安慰,但似乎没必要,他又想说点什么,“所以,你才有恐高症?”  妈妈跳楼而死,在记忆里种下了心魔。

  纪宸:“嗯。

”  “但我有个疑问。

”  “什么?”  “你恐高,为什么不怕水?”  当年在河边,年幼纪宸的眼泪中,溢满了绝望。

  前面的灯牌明亮耀眼,纪宸隔了半分钟才缓慢转眸,“想听实话?”  易远后知后觉,好像有点唐突,“随口问的,不说也没事。

”  夏至夜的风很轻,从左边脸擦过,带着左边人的气息和温度。

  易远转头,看到了纪宸的眼睛,听到了他说的话。

  “河边有你,但天台没有。

”  纪宸的瞳孔很深,藏着坚定和温柔。

  那个瞬间,易远的心嘭地膨胀,如同吹鼓的气球,就连语言系统都被迫紊乱。

  纪宸收回目光,起身说:“走吧,回去了。

”  *  纪宸的停在易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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