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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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栏意是薄家最小的儿子,虽说三个儿子都是从孤儿院领养的,但薄离玉对他们算得上是关切,尤其是对薄栏意,这孩子乖且聪慧,颇有语言天赋,但性情腼腆不愿露面,何况家中两个兄长太过优越顶尖,年纪轻轻,一个成了跨越中西两岸的天才富商,一个成了权势滔天百战百胜的司令。天底下谈起薄家郎,除了温润慈良的薄家主,便是他的两个儿子,外人极少有人知晓薄栏意。
盛秾娇平日里除了摆弄钱财便是勾人玩乐,最是懒得听流言蜚语,加之他见识浅薄,久居北平却连北平第一大家是谁都不明白,更别提知晓薄栏意便是薄家主的三儿子了。
当初勾搭薄栏意只是觉得这孩子模样俊秀性情温顺,像只有钱且蠢的小犬,瞧上去还有点谢筠月的影子,他一边贪财,一边图色,谁成想薄栏意不够有钱呢,与薄栏意断关系那夜,他瞧见薄栏意脸上的难过和委屈了。
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两情相悦最是可笑,不如钱财和欢愉来得实在。
小犬崽子没钱没地位,给不得他想要的也就罢了,那夜竟还越了界限将那物朝他衣里蹭去,他自是羞恼的,说“腻了”便是真腻了,他以为与薄栏意断了关系便会再无联络,可是如今……
这是何局面!
“你这是做什么?要把他带走?栏意,你根本不知道这狐狸究竟有多坏,他方才将我戏耍一通,我不做报复,他休想安生离开。”
薄平戈阴沉着嗓,他似有点困倦了,就这般倚着门,屋里西洋电灯昏昏地洒出来点光,影子愈发压迫地随之在地面蔓延侵占,他个子太高,浅灰色的、宛若恶狼的眼死死盯着盛秾娇,乌发遮了点眉眼,洒下一片阴鸷的影儿。
哪怕盛秾娇此刻是躲在薄栏意身后的,也感觉有点发怂,他觉得薄平戈太过凶恶。
他后退着,寻思既然薄栏意能来,必是备了马车的,他只需悄声往后悄悄溜下去,便能跑了!
谁知下一瞬薄栏意就把他手腕给抓住了!
动、动弹不得。
“娇娇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盛秾娇:?
我要逃跑呀,你这个蠢小狗干嘛把我抓住了。
“我知你被欺负了,这仇,我定会为你报了!”
薄栏意拿带了安抚意味的目光偏头,而后五指轻轻扯住了盛秾娇的衣袖,盛秾娇雪白细瘦的手腕被他怜惜轻扣,分明夜色深深,他在仅有一点月光的过道里,缓慢地收拢五指,未碰到盛秾娇腕骨那串显得宽松的翠玉镯子。
这镯子对娇娇而言很珍贵,他不会碰的,更不会损伤半分。
“老三,这坏狐狸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以往可不会这般同我顶嘴。”薄平戈猝然呵斥,他眉眼尽含不耐,站稳了身,压着步伐朝这边走来。
“坏?娇娇才不坏呢,他虽是喜欢勾引人了点,但是二哥,被勾引的人就没错吗?若你有像父亲那般的定性便不会受娇娇的勾引。”
“二哥,你被娇娇勾了为什么要恨他,你该从自身寻思一下啊,如果你有定性,有耐力,而非是耽溺爱欲的凡夫俗子,根本不会被他蛊惑的,你现在恼怒,不该为娇娇对你的耍弄而怒,而该是恼怒你自己的定性不足才对!”
好一顿花里胡哨的狗屁话术!
盛秾娇暗叹厉害。
不愧是薄家读书最多的儿子,唇一启,温温润润地便吐露出刺耳戳心之语,分明是狗屁不通的胡乱话,偏生薄栏意讲得正经极了,一瞬间,令薄平戈陷入了沉思。
定性不足?
一切都是因为他定性不足?
薄平戈:“……”
被盛秾娇耍弄是因为他自己定性不足不够强大?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
盛秾娇在薄栏意身后悄悄地抬眼看。
薄平戈此时沉眉垂首,宛如真在思索他弟弟批评。
“纯属瞎扯!”
下一瞬薄平戈抬了眼,“瞎扯,当你二哥好骗么?我不是文人不懂文人迂腐,今夜我在这小公狐狸身上受了气,定是要欺负回来,薄栏意,你他妈给我让开!”
“不行!”薄栏意发了脾气,“我不让开,我要带他走。”
盛秾娇生来薄情放浪,只会在意自己。
但薄栏意不在乎。
于是,哪怕他被盛秾娇随手丢掉了,他也没有一丝怨恨,他只恨自己不够有钱不能满足盛秾娇,娇娇厌他是对的。
今夜他将全部资产都带来,为的就是乞求盛秾娇能行行好再把他捡回去,若他与二哥两情相悦了,他也只会祝福,不会再沾染娇娇分毫,可……事实并非如此,并非两情相悦,而是——
盛秾娇在被他二哥欺负。
欺负得连瘦弱的脚踝都红了薄薄一层,玉白长袍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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