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宵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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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姐妹丁若溪。再也没有比丁莓更合适的了。
再也没有了。
又是一个淅淅沥沥的雨夜。戴宵月站在寒冷的屋檐下,忽然想起,丁莓很怕雨。不知为何,她像患上了恐惧症一般,一到雨夜,便会惊厥到无法正常入睡。
她想,或许,这是老天爷的旨意。
老天爷将水芷从她身边带走,五年后,又还给她了一个丁莓。
丁莓那样爱她,或许,她们可以各取所需。
戴宵月第一次产生了这样的念头,并且付诸行动,告诉了丁莓。
可是,丁莓永远也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提议。其实,戴宵月早该意识到,丁莓是一个内敛的人,她有着很高的自尊,从来不愿意将伤痛示人。
在知道自己得来的爱其实属于另一个人时,她怎会甘心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如今,再一次梦见水芷,戴宵月知道,这意味着——她的精神状态日益堪忧。
只有当诉求在现实世界之中无法得到满足时,她才会频繁地用梦来制造重逢。
也就是说,戴宵月又一次出戏了。
她迫切想要让一切重回正轨,迫切想要找到重新入戏的方法。
梦醒时分,戴宵月收到了丁莓的短信,让她去公寓楼下取行李。
那一刻,戴宵月便暗下决心——她一定要让丁莓回到自己身边。
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无论丁莓接不接受。
所以,在捡到请柬卡片的那一刻,戴宵月毫不犹豫便踏上了路程。
因为,她知道,丁莓一定会去。
婚礼现场,工作人员在为庆典而筹划热场、宾客也逐渐入座。仅一墙之隔,私人化妆间内却已是剑拔弩张——就像一场割裂的讽刺电影。
戴宵月听到一些不寻常的动静,皱起眉靠近几步,小心试探地推开半掩的门。
眼前的场景,令她目瞪口张。
男人的怒骂,嘈杂的殴打声……戴宵月头痛欲裂,感觉眼前的画面开始褪色、幻化。
戴宵月仿佛回到了那一个静谧的夜,她手里握着水芷掉落的项链,小心翼翼地推开那扇厚重的木门。
屋内不断传来辱骂和殴打声,门内是她终生难忘的景象。
她看见,她捧在心尖上的意中人,此时却被另一个男人粗暴地压在身下,拳打脚踢。那本该像太阳花一样灿烂的裙摆,却被撕成破败不堪的碎片,只有殷红的血迹顺着大腿的根部流下。
“……阿芷?”
戴宵月的咽喉动了动,眼眶干涩无比。
“戴宵月,你给我住手!”
丁莓痛苦的长啸打断了戴宵月的思绪,她感觉眼前晃了几晃,等再度缓过神来——戴宵月低头看向自己,她的手上不知何时也早已沾满鲜血。
再抬起头,眼前的男人痛哭倒地,西装被血迹沾染。旁边就是身着婚纱、一脸惊恐的女人。再一侧过头,丁莓惊惧地掏出手机,一边伸手拦下了她:“戴宵月,你撑住,我马上叫救护车!”
幻觉逐渐消散,戴宵月吃力地张口,“阿……”
可声音才挤出半截便戛然而止,她这才发现,原来内脏早就痛得像皱成一团,她几乎发不出声音。
丁莓叫了救护车,医生说最快也要十五分钟。她挂了电话,把戴宵月扶着站了起来,想送她去门口等。
其实丁莓受伤并不严重,只是肚子、脸部分别挨了几拳,有些发红肿胀。可戴宵月就更严重了,她直接冲动地用工具和男人互殴,两个人都打得头破血流,或许还有更严重的内伤。
看着戴宵月鼻青脸肿的模样,丁莓忍不住责问:“你冲过来干什么?这又不关你的事。”
可无论她怎样,戴宵月却始终闷着头,半晌,才偏起了脑袋,气若游丝地看向丁莓。
“你还疼吗?”
声音有气无力,眼神却好似从前的温柔。
明明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谁的伤更严重。丁莓鼻子一酸,下意识地仰起头来。
“你给我闭嘴。”
“站住,你们要去哪儿?”偏偏就在两人走到门口之时,林嘉愤恨地叫住她们,用手指着丁莓的鼻子,“你们把人打了,把我的婚礼毁了,还想一走了之?!”
丁莓回过头,却正好对上了戴宵月的目光。那一霎那,她好像萌生出一种感觉——好似戴宵月真的懂她想做什么。
那个眼神,就好像在对丁莓说:去吧,我支持你。
丁莓收回了目光,神情也变得平静。
“好,那我不走了,我来对此负责。”
在林嘉惊异的目光之中,丁莓大步推开门,步履沉稳地走向了台前。主持人正在放歌,一边热着场:“请大家稍等片刻,我们的婚礼庆典将于十分钟后正式开始……”
丁莓突然出现,一把抢过话筒。主持人都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这是临时安排的惊喜节目。
“既然还剩十分钟,不如就由我来开个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