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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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这根簪子可是天巧阁的招牌,还是你亲手打制的定情信物,可得爱惜一点。”沈云岁抬头,从她的角度只看到了宴礼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与在白皙脖颈上滚动的喉结。
“宴礼。”
“嗯?”
“我一定会信守承诺,为你妹妹报仇。”
宴礼低头看向仰视他的沈云岁,摸着发簪的手倏然收了回来,原本噙着笑的嘴角也落了下来。
沈云岁注意到了他的情绪变化,以为他是想起了妹妹与仇人,兀自和他说着承诺,而没留意到他原本含春的目光也冷了下来。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齐朝骞要给你挖坑?”
沈云岁突然想起了没说完的“送娇娘”,困惑的看向了宴礼。
宴礼看起来像是累了,以手背覆目躺在床上平平的道:“是高溱的心腹告诉我,他们设局的事情。”
“二姐夫?”
“嗯。”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她那二姐夫倒是打的好算盘,等她和四姐她们斗起来,好借她的手替自己报仇,既卖了人情又捡漏。
宴礼继续道:“高溱他们无意间听到了齐朝骞与一个婢女的对话,让她在我的茶里添些提情药,今天晚上那个婢女来的时候,我也看到了庭院假山后有人影,看身形是齐朝骞没错。”
沈云岁敲了敲下巴,思索道:“四姐的福怡轩这几年一直在强撑,如果能拿下北象山那片茶园,倒是可以减轻不少福怡轩的成本,利用的好的话,还能和福怡轩联合经营,起死回生。”
“嗯,所以他们才剑走偏锋,这个局一旦成了,你不仅会丢了茶园的暂管权,还会影响天巧阁的生意,甚至丧失在沈老太爷面前的竞争权。”
沈云岁皱起了眉,这个局看起来下三滥,但确实很有成效,可惜还没开始就流局了。
沈云岁又不解道:“那你为什么要跳塘?”
宴礼挪开遮住眼睛的手背,看着沈云岁皮道:“我和娘子情比金坚,宁死不从呗。”
沈云岁冷漠挑眉,宴礼只好解释道:“沈老太爷这几年很在意沈家的名声,如果只是一个姑爷被人设计勾引,又没什么损失,他肯定是息事宁人。但是如果是被兄弟姐妹设计,性命垂危,你说他会怎么做?”
沈云岁想了想今晚得到的茶园和温泉山庄,了然答道:“给挨打的孩子一颗蜜枣,让他闭嘴,息事宁人。”
宴礼点点头:“齐朝骞他们想闹事,我就替他闹大,所以那个丫鬟出现在凉亭时,我就直接跳了下去,扣她们一顶蓄意谋杀的帽子。”
沈云岁突然想起了他拧她的那几下:“你和阮文松商量好的?还有,你既然怕我知道你没事会露馅,后来为什么又偷偷拧我!”
始终绕不过拧人这个问题,宴礼只得讪讪的解释道:“不是商量好的,他其实一把脉就知道我没事,是后来他翻眼睑时我给他递了暗示。至于拧你,这不是怕你以为我真出事了,担心我嘛”
沈云岁冷着脸挑眉看着宴礼,宴礼眼神一闪又心虚道:“呃,也有一点点逗你玩的想法,不过更重要的是为了让你出声配合一下表演,不然你爷爷就要让你四姐蒙混过关,忘记我还生命垂危了。”
“齐朝骞倒是蠢得可以,明明什么都没说呢,他就当着那么多人面说是陷害,家丑不可外扬,他还上赶着揭丑。没看到老太爷当时的脸色,可惜了。”
宴礼想了想当时的情景又感慨道:“不过你四姐倒是变聪明了,一下子就摸清了沈老太爷当时的心思开始补救。”
“所以你拧我两次,是想让我嚎啕出声引起爷爷注意,然后做一个会闹而有糖吃的孩子?”
宴礼理直气壮道:“那当然,不然我岂不是白跳了?这亏肯定只能齐朝骞他们吃,不能是我吃!”
沈云岁气笑了:“你拿自己的性命做饵,去钓一个茶园,宴礼,你这做的是傻子都知道的亏本生意。”
看着没心没肺的宴礼,沈云岁的怒火突然就涌了上来,但是想起她与宴礼的约定,她又觉得自己没资格去怪宴礼,如果她够强,早点兑现承诺,他就不用这样冒险了。
沈云岁冷静了片刻,正色道:“宴礼,你我当初签定契约,保持三年婚姻关系,你助我竞争,我帮你打击仇人。你已经兑现了承诺,剩下的理应交给我。”
沈云岁顿了顿,认真补充道:“这场交易,不值得你以性命为投资。”
宴礼沉默的看着沈云岁,想起了她凌乱的发簪,沾染泥土的裙角,心里蓦地一暖。
他拨了一下沈云岁的发簪流苏,心情颇好地道:“放心,我很惜命,那个池塘淹不死我,我有把握。赶紧休息吧,明天还有戏要唱呢。”
沈云岁点点头,从柜子里抽出被褥睡上了一旁的软塌。
宴礼走过去问道:“五小姐怎么还抢了在下的位置?”
沈云岁闭着眼缩在被子里道:“我们两的契约写的清清楚楚,如果在婚姻期间因沈家原因造成你损伤或者丧命,我都得负责。我怕你今晚再折腾就把自己弄死了,到时候我还得赔钱。”
“我不会给你机会讹我的,今晚你睡床。”
说完,沈云岁裹紧被子占据了整个软塌。
宴礼看了眼只露出发顶的沈云岁,心里不禁嘀咕道:“口是心非嘴硬心软的小刺猬。”
“哎!你干嘛!”
沈云岁一声惊呼,宴礼伸手连人带被抱了起来,直接端回了床上。
“放心,我家没人了,我要是死了,没人找你要赔偿金。”
沈云岁从被子里爬出来,还想再顶两句,却被宴礼捂住了嘴。
他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放心,我好得很,晚安。”
说完拽了床被子睡去了软塌。一时间室内静谧无声,只偶尔有炭火的噼啪声。
沈云岁裹被闭眼,想着明天该怎么处理今天的事,睡意渐渐席卷上来,就在快睡着之时,她突然想起了阮文松的话。
“宴礼!阮文松为什么会这么配合你?”
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宴礼回道:“给钱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钱到位,让阮文松把自己卖了都行。”
“多少钱?!”
“唔,三百两。哎!”
一个枕头携着风袭来,瞬间砸醒了迷糊的宴礼,回头一看沈云岁正坐在床上满脸心疼。
她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月,不,下个月,下下个月的例钱,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