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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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下,一直到了晚上。一觉过后,明净院来了位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身上换了身新衣服,檀香花粉腌到入味,香味直激得一花粉过敏的弟子涕泪横流,只得将人安排在明净院外的亭处小歇,这才去叫了禹清池出来。
禹清池料想林风已经知道是她做的手脚,所以是来算账,但也不慌,喝茶更衣,墨迹了好一会儿才不急不缓地去见了来人。
亭中一见,禹清池面不改色,林风却已脸色涨红,应是本来就气又等得急了,一下没控制住抓住了禹清池的衣领,低声咒骂:“钟寄灵,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你知道我今天是怎么过的吗!”
禹清池扯开林风抓住她衣领的手,并不想狡辩解释,索性直接承认:“没错,不过是将一驱虫咒符贴与你身上罢了。比起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并不算过分。”
“不算过分?钟寄灵你什么时候竟变得这般睚眦必报。怪我当初看错了你!”
“这话应该由我来说。”
自从接触到林风,钟寄灵的记忆便了然呈现在了禹清池脑海。禹清池亲眼看着自己这副身子的原主对林风如何卑微讨好,如何隐忍委屈,又是如何被林风戏耍欺骗,只觉一股怒气蓄于丹田,久久不能散去。
今日禹清池来见林风,便是为钟寄灵复仇,还钟寄灵把身体给她寄魂的恩德。
禹清池不想跟林风纠葛,既是报复,直接了当的好,她这方捻决,而后又以食中两指从腰间抽出一张符咒,凌空划过,那符咒立刻冒出幽蓝火焰,火舌却不将符咒吞噬,而是像无休无止般地烧着。
林风只是一个初入玄清门几个月的弟子,哪里见过这阵仗,来不及细想她从何处习得符咒,便条件反射地要逃,却不想刚转身,禹清池手里的符咒便朝他飞去,带着蓝色幽光于他左右乱窜。
符咒环绕在林风周身,突然形成一条蓝锁收紧,使林风挣扎不得,他惊吓道:“钟…钟寄灵,你在哪里学得这怪异招式!快将它带走!”
禹清池默念口诀,将锁链收紧,牢牢禁锢住林风,正要将林风投入池中冻他一晚,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控制不住符咒动向,料想是她现在驱使不了灵力,加上对身体的掌控不够的原因。
正在这时,林风好像看出禹清池的力不从心,突然张开双臂撑开蓝色锁链,举剑将符咒劈成两半,阴沉沉地道:“钟寄灵,你还是学得不够啊。”
禹清池眸色微沉,往后退了几下,随后又抽出另一张符咒,这张符咒散着红色幽光,将禹清池一张脸映得通红。
林风压了压眉:“你从哪里弄的这些鬼玩意儿,吓唬得了谁?”
“对付你这个小朋友,还是够的。”禹清池勾勾嘴角,将符咒迎风朝林风扔去,只见符咒在飞去林风身上瞬间,变成一条细长的赤色小蛇,顺着林风道袍窜进他的手臂、胸膛,股间,只刹那功夫,小蛇便游走于林风全身。
林风丢了剑,扭动着身体去捕捉衣袍中的小蛇,捕捉无果不说还突觉股上被小蛇尖牙刺了一口,这下更是惶恐,眼见周遭无人,便不顾脸面地跪下求饶:“钟寄灵,你快把它弄出来,是我错了,我今天不该来找你算账。”
禹清池伸出手:“我娘那支上品灵玉簪,拿来还我。”
“我没带,改天给你!”林风道。
禹清池微微动动嘴角,勾勾手指,赤色小蛇便从林风衣袍中钻出,游到她的手上化成了一张烧焦的咒符,在咒符之上还有一根透着绿光的藤簪。
禹清池将带着灵玉的藤簪别于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已经吓坏的林风:“你品性恶劣,欺善怕恶,有你这种弟子实在折损仙门威严。今天我就受累替玄清门清理门户吧。”
她摊手,本欲将林风方才掉下的长剑收于掌中,但见长剑迟迟没有到她掌中的动静,便只得动身捡起来,掂量了几下之后,对着林风划去一道剑光。
林风惊恐地往后一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剑锋从他耳边擦过,削去了他一鬓的头发。他额上立刻冒出冷汗,瑟瑟微微地爬起来,只觉耳边刺痛,用手指触及耳廓后果不其然看到了指尖沾染的血液。
他全身血液都近乎凝固,方才若是不闪,只怕他已经人头落地。
“钟寄灵,你…你狠。”林风吞咽口唾沫,慌不择路地往玄清灵境逃去。
禹清池丢掉长剑,方才她连林风埋哪里都想好了,可惜这身体不中用,竟连剑都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