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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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几人进了玄清灵境,再走一段便是昨日沈砚白夜宴众门主的宴堂,此宴堂上下两层,雕栏玉砌,丹楹刻桷,十分巍峨气派。外门弟子难得进一次内门,更没进去过几次建筑里面,纷纷欣赏艳羡,惊叹之声此起彼伏。
一内门弟子到几人身前叮嘱:“你们进去把昨日的残羹剩饭收拾好,将所有物件恢复原位,擦拭干净。切记不要动里面一丝一毫的东西,不要耽搁时间,去吧。”
此内门弟子说话硬邦邦的,就像是面对一群听他差遣的低级精灵,其他外门弟子早已习以为常,禹清池却忍不住心中暗诽:既是不能动里面一丝一毫,又如何能收拾干净。
内门弟子吩咐罢了就走了,禹清池和万七月随大流进了宴堂。
原来玄清门也爱酒肉享乐,这里酒味浓厚,各种食物气味混杂,杯盘狼藉,倒是污了辉煌金碧的大殿。
众外门弟子稀奇,在偌大的宴堂之中走走逛逛看了个遍,最后才不得不从挎包中拿出自备的抹布,开始整顿收拾。
禹清池突然觉得所谓外门弟子其实就是廉价劳动力,她捏着抹布去到大殿的角落,名曰照顾最难收拾的边边角角。
当她走到一处屏风之后,她看见一素白的身影也在其中,定睛看清了此人模样后,正要以师门之礼尊称这位内门弟子一声“师兄”,却突然袭来一阵揪心之痛,脑海中封存的记忆也在此刻撼动,翻江倒海地袭来,她脱口而出两个字:“林风。”
此人就是诓骗钟寄灵,让她一心求死,年少玉陨的元凶本人。
林风提提嘴角,发出一声鼻哼:“钟寄灵,我知道外门弟子今日会上山,所以等你很久了。”
“等我做什么。”禹清池冷声道。
林风缕缕鬓边青丝,举止轻佻:“你昨日对我说的话,我认真考虑过,你想跟着我,做我的道侣,我不该拒绝你。这样吧,既是道侣,你晚上于山脚下明净院侧密林处等我,我同你共修替你渡一些灵力如何?”
听这小童的话,禹清池只觉滑稽,忍俊不禁地笑了一声,“林风,这话便是三岁孩童也不会信。”
林风挑挑眉,似乎没想到“钟寄灵”变聪明了,见软的不行,直截了当地来了硬的:“你若不从,你娘的上品灵玉簪也别想要回去。你姿色平平,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不识抬举。”
禹清池现在既没能力将他打成一滩肉泥,便只能平淡地看着一只猴子上蹿下跳,又恐怕他胡搅蛮缠,了当拒绝:“不去。”
林风咬牙,露出阴狠表情,见禹清池不为所动,便又从旁边拿起一盏琉璃灯,抚着上面纹理,道:“这盏灯若是摔了,你在玄清门做八辈子苦力也赔不起,你若不答应我,我便将它摔个粉碎。届时,我自有能力脱身,恐怕你就……”
话未说完,禹清池抬手拂过林风手中拿着的灯盏,忽听一声脆响,琉璃灯盏落在地上摔成数瓣。
禹清池有恃无恐地看着林风,顺便回了外面的人的关心问话:“没事,是我不小心绊倒了浣洗抹布的水桶,我这就收拾干净。”
“你,你,你。”林风却慌了,“这可是你自己摔的,跟我没有关系。钟寄灵你不想活了别带上我!”
说罢,他就慌不择路地往后门逃去,期间跌跌撞撞差点撞坏了旁的物件。
禹清池看着林风离开的背影,从挎包中捏出一张符咒,随手将那张符咒附在了林风身后,刹那后符咒隐没在林风外衣下。
这符咒原本是用来放在观中驱虫的,夏天多蚊,禹清池怕被咬就随手写了几个放在挎包中,没想到派上了用场。
驱虫符并没伤人的作用,只是用在身上易散发恶臭,别说虫子就是人也近不得身。
禹清池勾勾嘴角,蹲下来去处理打坏的琉璃盏,虽说摔得有点碎,但不是完全拼不起来。她将琉璃盏碎片一片片捡起,再用黄纸贴合,待拼接完成后便施咒让其融合为整体。
“性能会差点,但不影响使用。”禹清池将琉璃盏端起,将它放在放置它的桌面上,正要继续做事,动作却顿住了。
方才放琉璃盏时,她好像看见好几双眼睛盯着她,她往屏风后看去,只见万七月和几个弟子就藏在屏风左右,想是方才她太专心修复琉璃盏,未曾注意。
“寄…寄灵你,你刚刚是把这个碎掉的琉璃盏修好了吗?你怎么做到的?”万七月惊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