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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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隽离开后,宋窕没着急选路上山。看着其他两队人马已经上去好一会儿,这才凑到男人跟前,压着笑意低声问:“霍将军,我们也择条路出发吧?”
许是心里有气,梁城越不客气地捏住小姑娘的脸颊,虽模样凶巴巴的,但手上却没敢使劲,生怕弄得她不舒服。
被吓一跳,她口齿不清地问:“做什么?”
他很快松开手,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某只小狐狸又露尾巴了。”
真奇怪,明明来之前还攒了一大堆责备的话,可当亲眼见了她,倒是真真半句都吐不出。
这丫头,真的轻而易举就搅坏了他的整颗心。
无法得知他心中的云雨滔天,宋窕迈着小步子上了几段石阶:“霍将军,我们快上山吧,小女可不喜欢做倒数第一。”
“巧了,我也不想。”梁城越大步跟上。
可虽话这么说,但人若是中了霉运,就断然不是能轻易解开的。
他们走了还没半刻钟,艳阳高照,竟无端下起了雨丝。
其实这雨不算大,反倒是清走了半数热气,可偏偏此时脚踩在山野路上。
石板与草泥混融的路晴空万里时走尚且坑洼,何况是土雨相会,踩得深一脚浅一脚。
宋窕为难地看着鞋底上的泥泞,以及溅到裙摆上的灰点子,走得更加小心翼翼。
梁城越发觉出不自然,一低头便懂了她在担忧什么,主动提议:“要不要我背你走过这段路?”
她摇头:“这路还长着呢,总不能让你把我背到山顶吧。”
“未尝不可。”梁城越不以为然,上下打量了圈她略显纤瘦的身板,由衷怀疑她可能还没军营中的一杆枪重。
心中默念矜持,少女主动岔开话:“这雨应该很快就停了,要不我们先到那边的石洞里躲一下?”
见她不准备依靠自己,梁城越不好强求:“也好。”
可也不晓得是不是天公身体抱恙,起初还以太阳为底的蒙蒙细雨逐渐壮大,红日也早被深色的云遮蔽,毛毛丝转化成了瓢泼露。
盯着外面逐渐看不清山景的雨色,梁城越的眉头轻拧,看来短时间内他们是出不了石洞了。
他其实没所谓,倒是怕委屈了石洞里的另一个。
男人转过身,发现心尖上的人竟丝毫不嫌地面灰尘,靠在石壁上坐得安静又规矩。
可走近两步,不难感知出她的隐忍。
少女蜷缩着身子,双眸紧闭,脊背紧绷正襟危坐,两只手下意识绞在一起,好像正在经历什么痛苦的阶段。
他吓了一跳:“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艰难地睁开一只眼睛,她的表情辛苦又羞怯,声音弱得跟蚊子似的:“我、我没事,歇会儿就好了。”
梁城越恍然,突然想起副将曾半开玩笑提过一嘴的话。
说再英勇无畏的女将,每到当月的那几天,都会变得虚弱又娇气;而再端庄贤淑的贵女,也会在那几日化身易怒不好惹的老虎。
当时他还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诫他,若以后娶妻成家,切要牢记那些个日子,切不可因任何事怠慢自家夫人。
理清这些,梁城越更不明白应该该如何了。
反观宋窕,依旧闭着眼睛强撑痛苦。
她觉得自己这几天绝对是不小心冲撞了哪方神明,不然怎会这般倒霉催。
月事的日子提前了两日不说,偏偏她今天早上还抱着侥幸没服药,结果钻空子突然断药的下场就是此刻,疼得痛不欲生。
但这些,她怎么可能对面前的大男人说得出口。
所幸,这难熬的一阵可算是过去了。
长舒一口气的宋窕慢慢缓过魂来,衣衫下的鸡皮疙瘩也悉数褪去,仿若未曾来过。
明眸皓齿的少女又展露笑颜:“抱歉,惹国公担心了。”
“这叫什么话,”见她又开始见外,梁城越不爽极了:“你其实可以不必如此客套,我没那么小心眼,也没那么在乎这些虚头巴脑。”
不知是不是余痛还在,宋窕的声音依旧很小,软趴趴的,像是厨房刚端出来的糯米团子:“可你是国公爷啊,先前我父亲得知我为了一只玉镯与你策马相争,责备了我半个时辰呢。”
听闻这话,梁城越多有错愕。
他不记得何时给广陵侯落下了这种尖酸刻薄的印象。
而且那事的争端发生在马球赛上,本就是无关痛痒的几句话,何至于上纲上线。
想安慰小姑娘,话到嘴边被她堵了回去:“而且啊,她还罚我抄写呢。”
宋窕的小眼神从委屈巴巴转变为义愤填膺,相当熟练:“他明知我最讨厌抄东西了,还专门罚我写了半本的《道德经》,是不是很过分!”
梁城越哭笑不得:“的确,挺过分。”
“不过《道德经》那么多,你一夜之间怎么抄完的?”
宋窕笑得狡黠:“我就抄了最上面一页,其余都是我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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